2014年6月22日,克隆山羊“阳阳”戴着花环庆祝14岁生日。当日,对我国体细胞克隆技术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的世界首批成年体细胞克隆山羊“阳阳”在陕西杨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克隆动物基地迎来了14岁生日。五代同堂的“阳阳”现已进入老龄期,体型偏瘦。据工作人员介绍,一般普通山羊的寿命为十几年,也就是说14岁的“阳阳”已算是山羊中的“老寿星”了。(新华社发 支勇平 摄)
中国的克隆动物也有相当好的产品。2000年6月,中国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利用成年山羊体细胞克隆出两只克隆羊,但其中一只因呼吸系统发育不良而早夭。现在,中国的克隆动物已进入商业化阶段。研究人员从在汶川地震中奇迹般存活了38天的“猪坚强”身上提取细胞克隆,经过两代的繁殖后,形成了永远只能长到30斤的克隆迷你猪,售价为每只1万元,在2015年深圳国际BT领袖峰会上展销,引发广泛关注。不过,研究者迄今还未收到订单。
有研究表明,克隆动物对于动物自身是不安全的,而且有关克隆动物食品对人的安全问题,迄今为止既没有证据证明克隆动物食品是有害的,也没有证据证明它们是安全的。不过,人们担心这样的食品的害处大于益处。例如,由于克隆动物容易出现早产、畸形和夭折,喝克隆牛奶和吃克隆牛肉可能对人体健康不利。
世界各国对待克隆动物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欧盟偏于谨慎和保守,而美国趋于大胆和开放。例如,欧洲议会今年9月高票通过禁止克隆农畜和销售克隆牲畜,理由并非是发现了克隆动物食品对人类不安全的证据,而是发现克隆动物的后代比常规繁衍的动物有更多健康问题。
另外,即便是克隆宠物,也会受到反对,英国皇家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对于克隆宠物狗提出了批评——当世界各地的动物收容院中有成千上万只流浪狗需要一个新家的时候,克隆狗既无价值又十分自私。事实上,克隆出来的动物永远都不会和原来的宠物一模一样,因为一个克隆动物要和原来的宠物相似,远远不止DNA相同就行。毫无疑问,克隆狗将拥有不同的生活经验,从而导致它们会拥有不同的个性。
另一方面,克隆动物会造成其他动物付出更多的代价。例如,每克隆一只宠物狗,就会耗费大约80只狗,因为在克隆的制造过程中,要制造出很多胚胎来备用,克隆产生的胚胎不会一次就成功孕育。此外,还有当作代理母亲的其他雌性狗也要付出代价。从这个意义上看,克隆一只动物是以牺牲其他数十只甚至几百只动物为代价的,同时也提高了克隆动物的价格。
因此,尽管RNL Bio生物技术公司称每年可以克隆大约300只狗,但由于价格昂贵,一只狗需要花费7.5万英镑(对麦金尼的费用是打折的,因为她是第一个客户),而且遭到动物保护组织的反对,克隆宠物并未形成市场规模。
如果中国要建造全球最大克隆工厂以生产成千上万的克隆牛或其他动物,还要突破中国人的传统保守心理。在转基因植物性食品上,中国人已经比较保守了;对待克隆动物食品,中国人的心态可能会更保守,因为人们会认为这不是经过自然方式孕育和培养的动物,吃这样的食物可能不安全,至少有很多不确定性。此外,中国政府能否批准克隆动物食品上市,也是一个重要门槛。
所以,中国建造全球最大克隆工厂是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也充满商机,但还要看中国人和中国的市场是否接受。(作者:张田勘 《百科知识》杂志副主编,前中国医学科学院研究人员)